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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的蝴蝶——读唐玉萍散文选《为谁古典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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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的蝴蝶

——读唐玉萍散文选《为谁古典》

 

 



     在中国,蝴蝶是美的生物,爱的见证,也是悲剧的意象,梁祝的结局便是墓开后彩蝶双飞。由此,文人对蝴蝶的关注和描摹,尤其刻骨铭心。爱罗生珂笔下的两只小蝴蝶,看见太阳快要沉下海去,黑暗将至,于是分头去努力,希望天上永远挂着太阳,这两只可爱的小蝴蝶,确实令人尊敬。

唐玉萍的《那只我眼前的蝴蝶》,描写一只误入车内的蝴蝶为获得自由向着车窗玻璃猛扑,而引起作者珍惜生命渴望幸福的强烈共鸣,而这正与我的一首《蝶》诗中的情感吻合——“它的脚在颤抖/那是掠过花蕊/和旋过舞步的脚/那是英勇无畏/呐喊自由家园的/鼓声//我的灵魂与手掌/一同推开了窗户。”人性之中真诚的琴弦,拨动了我们内心隐蔽的美好与善良。

《从白走到黑》,则写作者带儿子去看昆虫标本展览,儿子打死一只黑蝴蝶想做成标本,引起作者巨大的伤痛,将黑蝴蝶埋葬,而在清明节母亲墓前又相遇一只黑蝴蝶,此情此景,使人心中瞬间涌动一股强大的情感电流,令人晕眩。无独有偶,1942年,我的父亲也写过一篇《疚》的文章,因无意间夹死了两只小蝴蝶,而为“朝菌不知晦朔;蟪蛄不知春秋”的小生命伤感,怀着歉意将小蝴蝶埋葬,祝愿蝴蝶精灵不泯——落花飞返故枝!可见无论时光荏苒,人们对美的追求,对悲剧的遗憾与追悔,不会改变。蝴蝶弱小,远不能像凤凰那样轰轰烈烈地涅槃,但弱小也是生命,也有光彩和呼吸,尤其当她与爱情、友情、自由相联系,更焕发出独特的魅力,令人久久不能释怀。肉体消失之时,正是生命重生、大放光彩之时!正是真善美达到了高峰!人生如此,文学又何尝不如此?

唐玉萍的散文,情真意切,多愁善感,大胆赤裸,痛苦善良,带点忧郁,带点古典,带点现代意识。除以上两篇外,我最喜欢的还有写奶奶和写爱情的篇章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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